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苏瑶率先回过神来，见这家伙罕见的沉着一张脸，暗道少年人的心思，挺好猜的。
苏瑶轻笑一声，抬头亲了亲他的下巴，温声安抚道：“五爷，快去吧，读一天的书可不能空着肚子去。”
甚少听她说些暖心话，五阿哥只觉窝心极了。
他抛开心中的不自在，抬手捏了捏那张粉白小脸，温声笑道：“爷知道你的心意，爷先走了，你再躺会儿补补眠。”
说着，五阿哥将小姑娘塞入暖被中，起身朝外走了两步，不知想到什么，他忽然停下脚步。
他折身返回，俯身在瑶华耳边快速低语了几句，随即便大步出了内室。
按理说，此时未至寅初时分，五爷用过早膳再去上书房，时间绝对赶得及，可张福不是担心此事。
方才有小太监回话，居住毓庆宫东所的四阿哥，眼下早已掌了灯，若五爷再不出门，可就来不及和四阿哥一起去上书房了。
不多时，五阿哥用完早膳，张福上前两步，递上一块热帕子，随后躬身回话道：“五爷，四阿哥那边已经动身了。”
五阿哥点头不语，慢条斯理地擦着手，帕子扔进托盘后，他丢下一句“走吧”便起身出了西所。
张福不敢耽搁，他快步跟了上去，提着书本、笔墨等物什的小太监们随后小跑。
呼啦啦一群人出了门，西所瞬间静了下来。
出了西所，五阿哥也没加快脚步，依旧不紧不慢走着。
张福心里颇有些没底，却也不敢催促，抬手比了个手势，身后敛声息语的小太监们便慢了下来。
张福面上不显，却也在心里嘀咕，不知五爷为何要比东所那边早起一刻钟，每日把控时间抵达前院，再和四阿哥一同去上书房。
潜邸时，熹主子和裕主子先后生下四阿哥和五阿哥，又被圣上要求换子抚养。
年岁相近的两位皇子不仅长于一处，九岁时更是一同拜了先生读书。
在张福看来，五爷虽是弟弟，却也没必要如此恭敬四阿哥。况且不知何时，亦不知原因，外头传出五阿哥不爱学习、性情顽劣的闲话。
知道此事后，张福当真为自家主子叫屈。
五阿哥一眼瞥见他的神色，便知张福心里想什么。可他一个主子，却也不会给伺候的奴才解释。
“君君臣臣，父父子子。”这话刻在他们的骨子里。
自小便被身边人教导，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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